煎茶配和菓、

某在斯。
随便交流啊!我很好勾搭

【主鹤】Take care of your personal belongings

-甜到发腻,应该可以算520迟到文—吧?

-突然的英语小教室:”保管好您的个人财物”的翻译请小心不要写成 “Take care of your things”。不然的话⋯⋯

-嗯?

-不然会怎样呢?(笑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  虽然很突然,但这位审神者是个聋子,医学意义上。


    据他本人表示,他并不是天生失聪,而是一场不幸的意外造成的后遗症。同时他也不是日语为母语人士,这辈子曾经听过也说过英文,但没听过日文—所以他和付丧神之间的交流不能口头沟通:他说不出口,也听不到付丧神说话。


   “幸好时政有平等工作待遇条例,还是招聘了我。”审神者的手指凌空写字,熟练地利用灵力化成飘浮在空中肉眼可见的文字。“入职前花了三个月学习日文,今天才成为你们的审神者。有时候文法很奇怪吧?”


    信浓在审神者怀里换了另一个卷缩的姿势,一面幸福地扶着审神者的手臂。“没有关系哦,大将无论怎样都是我们最好的大将。”


   他说的话同样透过灵力转换成文字呈现在审神者眼前。日文初学者的审神者略微费力地做阅读理解,大概迟了三秒钟再回报一个温和的笑容。“谢、谢。”


   虽然审神者不能说话,日语程度也不高,但并不太影响本丸的运作。毕竟时政可是一个非常国际化的部门,报告只要是用人类语言书写都没问题。要说的话最大的麻烦只是每次和付丧神沟通都要做速读而已。还有的话,就是没法和其他本丸一样,每次出阵由审神者郑重地朗读出阵名单吧?


   鹤丸拍了拍信浓的头。“好了好了,现在已经很晚,快回房睡吧,主也该休息了。”闻言,信浓依依不舍地凑到审神者颈窝最后磨蹭几下,才离开审神者怀里回粟田口的大房间。


   审神者用宠溺的眼神目送红发男孩背影,然后才慢吞吞地站起来。鹤丸才刚刚跟着他起身,审神者就耍赖般整个人脱力靠在鹤丸身上。“好累啊⋯⋯”


    所以才让你现在去睡。鹤丸心里默念,双手扶在审神者腰部想推他走。然而审神者纹风不动,一副累得没力走路的懒骨头模样。鹤丸盯着大孩子审神者两秒,干脆一把公主抱起审神者。


   “哇⋯⋯喔。”不懂日文怎样说,但发出惊叹声还是可以的。


    很好,这就是审神者的根本目的吧。身为一个四肢健全的健康正常(除耳膜外)青年,对于被另一个男人公主抱这种充满少女心的事,审神者一点尴尬或羞耻都没有,他只是享受地闭上眼睛,等他的近侍把他人肉抱回卧室。


   “我说你啊⋯⋯就算我说过会照顾好你,也不能耍废到这地步吧⋯⋯”鹤丸无奈地说,然而审神者听不到—当然听不到,这里的意思是指他接收不到。用灵力把别人说的话转化成文字的前提是审神者有意识转换,如果超出应有的听力范围、审神者不知道有人在对他说话(或是他不想知道),就不会有字幕出现。


    何况他都闭上眼了,有字幕也看不到。


    审神者的眼睛兼任了耳朵的角色,不足和不懂的部分就由鹤丸为他补充。


    临睡前,审神者突然地从后抱着了鹤丸,尽管背对他的鹤丸看不到,也是满脸认真地写:“我想说日文。”


    鹤丸已经快睡着了,迷迷糊糊地答:“你知道怎样说?”因为说话者的状态,影响到字幕也是朦胧不清的。


    不是想讽刺你啦,但你怎样发出未曾听过的发音?


 “日文有罗马拼音吧。我以前说过英文啊,应该可以发出类似的音。”


 “想亲自⋯⋯读出阵⋯⋯名单?”


   审神者轻轻”嗯”了声。


  “好吧⋯⋯明天我教⋯⋯””你”字在审神者看清楚之前,已经如烟般散去,显示鹤丸没说完那个词。审神者支起身偷看一眼,鹤丸已经睡着了。又长又密的睫毛在鹤丸脸上落下投影,他笑了笑,柔和地吻一下对方的嘴角,乖乖躺下睡觉。







    罗马拼音这种新系统,古人如付丧神自然是不懂的。审神者预先自己查阅了每个本丸成员的名字拼音,一张长长的白纸上,左边是标注了平假名的付丧神名字,右边则是相应的罗马拼音。


    理论上来说,顺着刀帐番号一个个名字开始练习是最自然的逻辑。然而审神者头一歪,笑咪咪地指着名单接近尾声的”鹤丸国永”四个大字,说要先学读这个名字。


    鹤丸深深吸了口气来平复心跳。


   Tsurumaru Kuninaga。


    审神者认真地看着这串拼音,在脑海中努力回忆以前说英语的时刻。他指尖定在对应”鹤”的Tsu ru 上,张开嘴等待发音。


    我想想⋯⋯Tsu?T+su⋯⋯su的话好像嘴巴会这样嘟起来吧,然后在前面加上t音⋯⋯

  

  “Tsu?”很幸运地第一个音审神者准确猜中了。他没法听到自己发了什么音,但是鹤丸能告诉他正确或错误。


    这很鼓舞人心。审神者马上觉得充满自信,剑指下一个平假名:”ru”。


    但是日文的罗马拼音有一个狡诈的地方,那就是日语中根本没有卷舌音”r”只有”l”音,但拼音会写成”ru”而不是”lu”。当初聋子审神者学日文的时候没有留意这细节,网上查付丧神名字的罗马拼音时也没人会特意提起这件事。于是。


   “ru?”很简单的两个字母,应该不会出错。


    鹤丸摇摇头,很接近,但是不对。


    审神者疑惑地看着鹤丸否定,重新想了想:“ru?”


    鹤丸还是摇头:“类似,但你的发音复杂了。”


    这个审神者就不太理解了,他还是说:“ru?”但这次卷得没那么厉害。


    反覆“ru?”了几回,鹤丸心生一计,靠到审神者面前,抓起审神者的手放到自己唇边,然后动作夸张而缓慢地说:“l~u~”


    审神者仔细地观察鹤丸的唇舌配合,在鹤丸再示范时终于发觉端倪:鹤丸的舌头是平的,没有卷起来。“lu?”


    鹤丸点头微笑。


  “Tsuru(鹤)?”鹤丸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,眼中带着赞同,以及喜悦。


    原来有一天他也能听到审神者亲口叫他的名字。感觉真不错。


  “Tsuru⋯⋯Tsuru⋯⋯Tsuru。”审神者如获至宝一般喃喃不断重复说着这个字,他想深深把这组发音的动作刻在脑海里记着,生怕一不小心转眼会遗记。就算鹤丸肯定会再陪他练习,但是学会了他以后都不想忘记怎样读出鹤丸的名字。


   “Tsuru。” “鹤⋯⋯” “鹤⋯⋯”


   “鹤。”


     有了开头的经验,接下来的都不太困难。审神者很快就领会到”Tsurumaru Kuninaga” 的读法—或者应该说,做法。


   “鹤丸国永。”审神者最后下定决心、郑重地完整呼叫鹤丸全名。


    鹤丸被当中温柔而震撼的感情惊动,心有灵犀地抬起头向审神者望过去,两人四目交投。有什么在空气中流动,下一秒,审神者想也不想就本能地凑上去—他的手按在鹤丸后脑,彼此交换了一个缠绵悠长的吻。


    “嘴巴除了能接吻,还能叫你的名字。”唇瓣分开的时候,鹤丸目光迷离地看到审神者身后的字。






    因为感情误事,纠缠不清的两个人花了一整天时间才完成全部名字的发音训练。审神者为了不浪费鹤丸的认真无私教学,好学生地每天都会复习一遍。从一开始要看着罗马拼音小抄、犹豫不定口吃般去读,到现在可以流畅自然又准确地读出来大家的名字,不过是一个月时间,实在不易。


    名字具有特殊意义,特别是对付丧神们来说。名字是他们和审神者之间的契约、缘分的开始,能听到主人亲自呼叫自己名字,是一件非常踏实且满足的事。大家都很高兴,当中又数膝丸的反应最为有趣:审神者坐在上席,认真地看着膝丸说:“Hizamaru”膝丸顿时感触良多,微笑致谢之后看了一眼自家兄长。而髭切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,对着审神者笑得像平日一样的柔甜和无害,直到审神者说出“Higekiri”,才悠悠回望弟弟。


    众目睽睽,膝丸充满期待地看着髭切。髭切一面疑惑地指着膝丸,歪着头说:“呃⋯⋯”等他”呃”到膝丸眼泛泪光时才大方地说出“Hizamaru”。膝丸一下兴奋到原地爆炸,甚为有趣。


   “看来大家都很开心。”审神者清秀的字飘到次一席的鹤丸面前。


   “当然了,这可意义非凡。”鹤丸转过头轻声细语,让审神者看字幕,也让审神者看他的嘴唇蠕动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那是不是该好好庆祝一下?”


    鹤丸起身来到审神者身边,身上传来若隐若现的白檀冷香。“我就知道你想搞事情。”


    审神者乐呵呵地飞快空中书写:“总觉得台词反了,搞事情应该是你的人设吧。”


    “我也想搞惊吓啊,只可惜总是及不上你动作快。”鹤丸的眼神专注而柔和,设法让人相信他并不是故意把机会拱手相让。


    “是吗?那谢啦。现在就去万屋买材料吧,”审神者握着鹤丸的手借力站起来,贴在鹤丸耳边亲口说:“鹤?”

 

    白檀冷香好像变得浓烈了一点,应该是错觉吧。毕竟鹤丸的耳朵颜色太红了,视觉也会影响嗅觉嘛。






   审神者兴冲冲地指着写有”黑夜迷宫”的招牌。


   鹤丸掩去半面无奈地说:“喂⋯⋯你真觉得以我们来说,可以做到?”


   黑夜迷宫,顾名思义就是在全黑的环境下玩迷宫。这是万屋新举办的活动,一场无伤大雅的双人制速度比赛,参加资格就是审神者们和近侍的搭档组合。


  “说实话,找短刀们和你搭档绝对比较好。”鹤丸见审神者的手指如此坚定不移,心里明白这位时常假装成熟的大孩子是不会放弃这次活动了,退而求其次想让审神者换人选。“我回去本丸帮你找人吧?”


   审神者我行我素地摇摇头。


  “就要你。”


  “⋯⋯好吧。别输得太难看就好⋯⋯”鹤丸随手拨开头发,认命地跟工作人员报名—开什么玩笑,让一个听不见的审神者加夜盲的太刀付丧神一起玩黑夜迷宫?审神者的脑子在想什么啊。输是输定了,就求不会磨蹭太久吧。


   比如说,千万不要限时结束两个人还在迷宫里转来转去,到时候要工作人员开灯找他们两个,有够尴尬的。


   “好了,给两位说明一下规则。”工作人员向两人分发一对同色的纸手环。“非常简单,游戏目的就是一起走出迷宫。你们会分别在两个入口进入,请努力找回对方,然后逃脱吧,头三组都有礼物哦。”


    对方示意迷宫外的”龙虎榜”,上面暂居第一的组合— 某审神者加今剑— 用了八分钟就成功了,真让人怀疑极化后的短刀是不是自带夜视镜。


   工作人员挤眉弄眼对着鹤丸说:“这般看不开要和太刀玩这个游戏的审神者并不少,今天也是⋯⋯这场鹤丸就有三个。”她纤手一指,鹤丸才留意到等候区有两颗熟悉的白头。“私心提醒,你们最好想个主意确保不会认错人哦。不然你家审神者若是拉着别的鹤丸国永离场,可不算成功。”


    鹤丸不太喜欢”审神者拉着别的鹤丸国永”这个概念。


    每对“审神者”和”付丧神”随机抽签去A B入口,鹤丸不放心地看了审神者最后一眼,心里非常忐忑。刚才临时约好在迷宫如果遇上人,就摸一摸对方手心当作辨别暗号,听起来不会出错,但鹤丸就是觉得不太可靠。他不想搞掉审神者,那家伙是个麻烦人,不能不好好看管。


   鹤丸和另外十多位参赛者一起在B入口进入,身后的门一关,真的伸手不见五指。拜太刀感人肺腑的侦察力所赐,鹤丸除了感知到身边有人走路牵起的风以外,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

   眼前一片漆黑,鹤丸把眼睁到最大,仍然无补于事。迷宫黑得太彻底了,他本能地伸出手,像个盲人一样在前方探路以防撞物。


   从化形第一天开始,他就拥有人类的五感,完整地感受着这个世界。视、听、嗅、味、触。缤纷的世界像万花筒,令他惊奇不已;他可以看到早晨阳光从纸门透入室内,听到树上小鸟啁啾,闻到庭园的百合花香,尝到光忠特制的Ohagi,也能摸到五虎退那只老虎柔软蓬松的毛皮。


   五感是人和外界建立联系的五种渠道。现在他被夺去了视觉,失去了光明的感知—像以前待过的地下墓穴。一阵阴冷从背脊爬上大脑,四周空气似乎冷了一度。


   众位参赛者试探着向不同方向前进,撞到墙壁便转另一个方向,心里尽力记下一路走过的转角,描绘迷宫可能的地图。过了几分钟,不少人觉得应该已经离开入口一段距离,便开始呼叫搭档的名字—其他人此起彼落无措的叫声令鹤丸猛然想起:迷宫另一角的审神者不能视物,也就没有字幕。即是说审神者现在不但看不到,也听不到。


   犹如坠入虚无的空间之中,与世隔绝。冰冷、空泛、无情。


   这不顾后果的疯子!他就没想清楚吗!


   这种处境是令人恐慌的梦魇,他清楚。强烈的焦急像绵花一样填满了喉咙,鹤丸的呼吸停顿了几秒,手开始紧张到不受控制发抖。


   他要找回审神者,而且愈快愈好。不想让审神者处于那种状态太久,要拖着审神者的手告诉审神者他就在身边,如同当初审神者以手心温度把他带离孤寒的单人世界一样。


   鹤丸在一片漆黑中加快脚步到处转,已经不在乎要分析迷宫的地图,只想赶快回到审神者身边。不时听到审神者和自家付丧神重遇的欢呼声,愈听愈心烦,脚下步伐就愈急。


   —大概已经有八对参赛者重组了,余下的单人很大机会就是他的审神者。下一瞬间他碰到一只手掌,像大海遇难者遇见一块浮木一样的心情,他把那只手掌抓紧,然后摸了摸对方手心。对方也做了相同动作。


   太好了!


  “主—”鹤丸下意识地说,忘记审神者的字幕失效了。


  “找你好久了,鹤老头。”左方传来陌生的男声。“快跟我走,我猜到出口在哪。”


    等一下,他的审神者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日文了???肯定是别的审神者吧—鹤丸马上想挣开对方的手,却没想到对方一点不相信他的说法:“少耍花招吧鹤老头,你以为我听不出来?快点,不然前三名的机会就没了!”


   光是这说话风格就知道肯定是别人。鹤丸绝望地发现对方不客气地用灵力拖着他走,是真心认为他是自家的鹤丸。被对方拽得走路也跌跌撞撞的,已经隐约看见出口的光就在前方。唉⋯⋯


   推开门的瞬间视野重新光明起来。鹤丸和陌生的审神者怀着不同心情低头看对方的手环。意料之中的不同色,一红一紫。


   二十分钟前”好心”提醒过鹤丸的那位小姑娘掩嘴偷笑:“果然都是鹤丸国永,主意都想到一块去。抱歉了两位,找错了人,双方都输了哦。”






   输是一开始就知道的,然后最终还要尴尬地让工作人员进场找回审神者。


   打开灯,鹤丸跟着工作人员一起回到迷宫,始作俑者的青年就笑咪咪地站在出口旁边等着。


   鹤丸上前握着审神者的手。“麻烦制造者。早劝你不要参加⋯⋯”


 “没关系嘛?”审神者双眼无辜。“玩得很开心啊?”


   太多旁观者了,鹤丸选择在离开迷宫、买完宴会的物资后的回程路上再回答审神者:“不好玩。我不喜欢这个惊吓。”


  “是吗?”审神者心不在焉地拎起按光忠吩咐买的一块上乘牛肉欣赏。“这个游戏很用心啊,考验审神者和付丧神间的合作什么的。”


   “你听不到又见不到啊!”


   “我知道、我知道。所以才有挑战性嘛⋯⋯干嘛小看我,刚才我都找到出口了不是吗。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啦,这次只是干预太多罢了。”


     鹤丸被审神者的幼稚气到发笑。


    “别笑啊⋯⋯”审神者不甘心地看着鹤丸的”嘲笑”,激起了孩子气的不服输心理:“不许笑!啊,果然我们找天再挑战看看吧?有了经验我们一定能赢!”


     鹤丸把审神者举起牛肉的手按下去,别扭地说:“傻子,那游戏只许玩一次的。就算可以,我也不会陪你玩第二次。”


    “为什么?!”审神者惊奇又受伤地写,句尾忠实地加上”?!”表达情绪。“玩第二次就不好玩刺激了吗?”


    “不,就是太刺激了。”鹤丸闭上眼睛,被陌生人强行拉走的感觉又涌上来,他不悦地晃头想把感觉逐出脑海。“刚才被其他人认错,拉着我走的时候感觉很差很不爽。”


    审神者看着鹤丸的侧面,落日余晖给雪白的付丧神渡上温暖眷恋的色泽。一个曾经孤单寂寞,一个曾经与人隔绝无法沟通。


   是因为认识了你,生命里才多了一个小太阳照亮我的日子。不想失去,所以请容许我自私贪婪一点,把太阳牢牢把握,据为己有吧。


    “⋯⋯就好像,有人想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一样。虽然他想拉着我走向光明,但如果你还处身黑暗,我宁愿陪你一起被吞没。”


     鹤丸把心里最后一点后怕扫出去,摸了摸审神者的手心。


   “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哦?既然属于自己,要小心看管是常识吧,嗯?”


    “嗯。”审神者亲自回应。“鹤丸国永。”




EN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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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丸国永,能帅能萌,白毛人气王

能活宝上天搞事闹腾炒气氛,又能可靠温柔善解人意照顾人

超诱人好吃的一刀男。



    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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